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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这时候,下人端了茶水上来,为大家布茶。下人在茶杯下撒了些细细的盐粉,又在茶杯里注了碧色的茶汤。南庐渊先用下人端上来的水洗净双手,才端起茶杯小啜一口,准备听老太太下一步怎么计划。
张老太太瞅了他一眼,便知道他在使什么花花肠子。她让下人不必在一旁侍茶,把茶壶放在桌上便退下去。待四下里没有闲人了才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着,问道:“你下一步准备怎么走?”
南庐渊把方才在屋子里和张沈陵说的那些计划又重新梳理了一遍,把它们告诉张老太太。
张老太太听完了,很不厚道地笑出声,哈哈哈哈地一个人在那乐呵了好久,才道:“要老身说,你们真是没吃过苦头的小年轻,空读写兵书就觉得自己多大的能耐。你说考察风土人情,你不知道那些老鼠的鼻子有多尖?恐怕你们还没踏出那帝都的大门,这风声就早在他们中传遍了!更何谈什么考察风土人情了,你们以为人家能让你见到真的难民?”
南庐渊一噎。
张老太太笑的几乎前仰后合,拍着张沈陵的手道:“你也是,臭小子,别装作聪明了!”
张沈陵哼哼两声。
张老太太道:“这样,老身托个朋友来,你们跟着她走。过不了多久估计那群人又想来拉拢我们家,等他们来了,老身再给你们消息。”
南庐渊学习了这些,还需要时间回味,确实受益匪浅。于是笑道:“那便有劳老夫人了。”
.........
...
两日后,南庐渊接到老夫人的邀请,到老夫人院里。
一进门,和身着白色绣翠鸟齐腰的陆流斓直面撞见。
南庐渊脚步顿住了。
倒是陆流斓率先笑着打了个招呼:“南公子。”
南庐渊下意识看向张老太太。
张老太太道:“你们看样子是认识,这就好办。老身原想着要介绍一下,看样子是不用。陆小姐当年被陆墟小子寄养在我家两年,对这地方颇为熟悉,让她带着你们,不会出错。”
南庐渊看了看陆流斓,又看了看张老太太,只觉得这天下真是太小了,尤其是一想到那日花灯上小小的“斓”字,编觉得浑身不太放松起来。
陆流斓扬起一个颇耀眼的笑容,毫不见外地拉着南庐渊拜谢了张老太太,往她的屋子走。
南庐渊感到耳垂在滴血,浑身汗毛和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吐字不太清楚:“你......你做什么?”
陆流斓贴他很近,凑在他身旁,声音小得只有两人能听见:“总不至于在这里说,你那时候哭得有多惨吧?”
南庐渊被她吹了耳畔一口气,手忙脚乱地连什么儒雅都一并忘掉,险些有点气急败坏的意味:“陆姑娘,不要乱来!”
陆流斓全当做没听见,拉扯着南庐渊进了自己的屋子,才放开他。南庐渊这才看到屋里还有看上去刚到不久的张沈陵。
他突然又不太是滋味起来。
陆流斓看他这样子似乎在发呆,忍不住又调笑了一句:“那南公子是想仙家做些什么呢?”
便退后几步,朝张沈陵道:“张公子,好久不见。”
张沈陵从她进来开始便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你......你也在这......不是,陆姑娘怎么在这?”
南庐渊没好气地瞪了陆流斓一眼,挺气馁地:“老夫人请来的。早知陆姑娘要来,我便扔你一个来了。”
“话不能这么说,”陆流斓从南庐渊身边走到床上坐下,“要不是老太太在信里写了南公子在,仙家说不定还不打算接这个烂摊子。”
张沈陵听了,像是悟出了什么似的,眼睛在南庐渊和陆流斓之间滴溜溜地转:“你们俩什么情况啊?”
南庐渊却没那个心思管张沈陵的话,他凝视着陆流斓,想起什么似的,不咸不淡的问道:“元日你能混进帝都,现在不到两天就能抵达江南,你到底是住哪的?”
陆流斓笑着从袖子里取出陆墟的书信,道:“清修门就在江南和帝都中间那的山上,又有专门驯养的坐骑,来去都很快的。更何况张老太太一开始就先让仙家过来了,说是商量,其实一切都打点得差不多,在她问你那时候,仙家便已经在那黑心官吏的房梁上睡了一晚上了。”
她笑眯眯地,活像个狐狸似的,从怀中摊开一张看上去是新才绘制的图纸,招呼两人来看。
只见她在那图纸上的一处点了点,而后听她道:“这两日,咱们就去这儿看出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