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潺灵光一闪,却在开口之前,下意识先看南庐渊。
南庐渊明白他的意思,于是点一点头。
南子潺眯眼笑道:“那便去帝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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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人先在帝相府里给前帝相点了香,拜了三拜。按照南商的规矩,帝相是没有身家的,虽有地位,却不能称呼前帝相为父亲,只能以“前帝相”相称。然而南子潺先坏了这个规矩,亲自给这个“前朝余孽”上了香,恭恭敬敬地俯身行礼,唤他“师父”。
张沈陵也效仿,但他并不被南博雅教授,故而称“南叔父”,也正儿八经地给他的灵牌上了香。
唯独南庐渊没动,只是站在几个人身后,最后轮到他的时候,上来放了杯薄酒,面无表情地退下来,仿佛那一夜里嚎哭得撕心裂肺的并不是他。
苏暮雪不解,南子潺悄悄地把帝相家的规矩同他说了。南博雅是南商历来最好的帝相之一,他那个古板不知变通的性子,想必哪怕允准谁都记得他的恩情,也不愿意南庐渊失了规矩。
南子笙站在南庐渊身后,南庐渊左边有南子潺,右边有张沈陵,她只能站在身后,也想上去给南博雅上柱香,但又不晓得该说什么。南庐渊、张沈陵几个人跑去街上买新鲜的肉,苏暮雪带着小雪生在侍卫们的保护下亲自去了京城最好的酒楼包了酒菜,南子潺和南子笙就在帝相府里,给李阳关传了话,便在大堂里候着。
转眼日已西斜。
南子笙坐在堂中,带着仰慕的神色,把这些造价不菲的家具打量个遍。南子潺看着她,不忍心让她再这么沉浸在幻想中,于是轻声提醒道:“王姐,你预备着什么时候嫁人哪?”
南子笙瞪了南子潺一眼,不耐地整了整衣襟,拿起南庐渊摆在桌上的一副老紫砂壶来赏,嘴上道:“这几年你都催促了几次了?我要嫁,人家也得配的上我。再说眼下庐渊哥哥回来,你怎么还提这么没有眼力见的话来?”
南子潺总觉得虽然南子笙是他姊姊,但这话里话外的总有些不尊重自己,然而还是由着她的性子顺着道:“王姐,你藏了这么久,也该把倏哥哥的弓还给他了。不管别人怎么看你们是天造地设如何般配,还是你自己这么认为,既然倏哥哥还不愿,你就没理由霸占着人家的东西不还。”
当年那弓他派人回去寻过,怎料得那些跟着围猎的早都晓得是南子笙拾回去了,还为此掀起了一场流言蜚语。
只是南子潺碍于南子笙的面子,才一直没找机会同她说。
南子笙皱眉,声调上扬,语气尖锐起来,愤愤道:“南子潺,你什么意思?我是你王姐,我和庐渊哥哥从小青梅竹马,还手握一半兵权,是六贤女之一,谁能比我更配他?你就算不帮我也就罢了,为何还百般阻挠我?你还当我是你王姐吗?”
南子潺抿着嘴,觉得南子笙真是无理取闹透了,前几年还有所收敛,近几年因为到了婚配的年纪,人前人后奉承得多了,便有些飘飘然不知所以了。于是也不耐地站起来,话语间开始带了些讥讽,轻声道:“王姐,你当着本王的面这样不顾礼节地大吼大叫,你还记得你是个臣子吗?本王看这些年来是把你惯坏了,让你这么不知天高地厚起来。”
南子笙脸色倏然变白,不可思议道:“南子潺!你说什么?”
南子潺这几年拔个子,快有南庐渊高了,看着南子笙便得低头,夕光透过窗子撒落在他身上,把他的眼眸映得格外亮,也让南子笙将他眼中的疏远看得一清二楚。
她开始慌张起来,恶狠狠道:“南子潺,我有哪里对不起你?你作何这般看低我?”
南子潺低头看着她,分明早知道她不拿自己这个南商王当回事,却也终于看清了她是如何的自视甚高:“心悦与否这种事,本来就看个两厢情愿,既然倏哥哥对你没意思,你又何必在这疯魔般自我动容?你既为南商王女,想要什么男子没有?你又何必在这苦苦纠缠,平白丢了我王室的脸!”
南子笙一下子站起来,气得一手抓着紫砂壶,一手扬起要打南子潺道:“你胡说!”
南子潺本没想和她争吵,看着眼下这情形,到底是少年气盛,也忍受不了了,冷笑道:“倏哥哥亲自同本王说了他早已有心悦之人,你还要纠缠到什么时候?非要把脸皮撕破吗?”
南子笙怒火攻心,扬手把紫砂壶朝他砸去!
南子潺未曾料到她真的要不顾姐弟之情君臣之礼来打他,这紫砂壶还是有些分量的,眼见着它直直朝自己砸来,南子潺下意识闭上眼睛。
“砰”的一声!
他被这声响吓得一睁眼,身披玄甲红袍的李阳关近在眼前。
李阳关垂眸看了地上被自己打碎的紫砂壶碎渣一眼,那双不怒自威的眼便不轻不重地落在了南子笙身上。
与此同时,外边传来了南庐渊、张沈陵和苏暮雪的谈笑声。
南子笙脸色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