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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怎么说都行不通。
等南子潺夫妇游街完了,要回宫收拾休整一会,方便过些时辰去祭天台上祭告天地先祖的时候,百姓们才领了朝廷下发的赏钱,高高兴兴地散开各回各家了。这一日南子潺大赦南商,情节不重的都减缓了牢狱之刑,下放改造。一时间皆大欢喜,一扫往前的死气沉沉严防死守,有了繁盛南商该有的样子。
在四散的人群中,南子笙挂着笑容朝他们行来,驸马立于原地等候。南庐渊不着痕迹地将陆流斓护在身后,行了平礼:“殿下。”
南子笙瞄了一眼他高大身子后面的陆流斓,不明意义地一勾唇,便把目光移回南庐渊身上,行礼道:“帝相大人。”
两人行完礼,南子笙便笑得亲切,好似在拉家常道:“帝相大人这么些日子明里暗里的,可是查到什么没有?”
这话说的隐喻,想来是发觉了苏葑安插的人。但这不奇怪,假若南子笙毫无参与,不明事发,便也不会想到要反侦他们的动作,然而为难就为难在,如今他们两方都知晓南子笙必然是参与了不利于南商王的事,却毫无对证。
“下人手脚粗鲁,没有殿下的聪慧。”南庐渊反将道,面上已然像是当初和江南知府皮笑肉不笑的模样一般无二。看南庐渊其实也很好看,但凡他挂着这种笑容同你讲话,那多半就没拿你当自己人。
“慢慢来,子笙有的是闲空档,静等帝相大人的好消息了。”南子笙的笑容愈发张狂,偏偏面上一副恭维的神态,“子笙信帝相大人可不是证据不全就全凭猜测污蔑他人的官儿呢。您说不是?”
南庐渊轻声笑道:“自然。在下凭的就是证据。殿下闲档子多,在下可没这功夫,也不会浪费这功夫同败坏失德之人争辩。”他转身朝着陆流斓伸手道,“我们走。”
陆流斓毫不把南子笙放在眼里似的瞟了她一眼,熟稔地将纤纤柔荑搭在南庐渊厚实温热的掌心中,二人转身就要走。
南子笙自陆流斓同南庐渊十指相扣的一刹间面色就变了,她近乎尖锐地讽道:“男未娶女未嫁同处一檐之下!帝相大人真是好雅兴!”
“您说的对。”陆流斓轻笑着回了她一句,转过头来,面容明丽如骄阳,“我们确实近来要成婚呢,殿下能来,不胜荣幸。”
说罢,牵着南庐渊飞快地跑远了。
南子笙一口银牙险些要咬碎,瞠目欲裂,后面的驸马见她情绪有些不对,上前安抚道:“殿下?可是有什么不喜么?”
南子笙一把甩开他的手,厌恶道:“少拿你的手碰我,没事找事。”
驸马神色一黯,便不再触她的霉头,转去吩咐下人备好前往祭天台的车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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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天台上侍奉的都是三品以上的朝臣,以及皇亲国戚。这场面陆流斓自然不便跟来。南庐渊作为帝相,享受南商历来最与众不同的殊荣,位与王齐,可以上祭天台,为帝后二人主婚,也为天地和先王焚香祈愿。
南庐渊站在南子潺左侧,李锦珍站在右侧,三人并肩上前,先由帝后二人焚香为南商祈告天地神明、先祖英灵,再由南庐渊上去为帝后祈告平安和贤明,而后赐大臣们净手享祭祀斋饭。
祭祀所用为一太牢,斋饭则是每人一块白水煮的鹿肩胛骨,配山泉水,着岩盐。这是源自南商的典例,相传太祖当年生在群鹿之乡,后乱世起兵反抗,登基前夜便是吃了一块鹿肩胛骨,纪念几十年来风里雨里的战争岁月和穷苦日子,并命南商子民为“野鹿之子”。故这“食鹿骨”的传统也被一代代保留至今,为铭记先辈的奋斗和光辉过往。
祭天仪式完毕后,南子潺还有些事要处理,便留下南庐渊和苏暮雪陪护王后等候。南子笙亦在场,和李锦珍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不凑巧一个对视,好乎刀光剑影火星劈里啪啦地一下,又各自扭过头去。
南子笙终于忍不住低声讥讽道:“不成想大家闺秀和男人搂搂抱抱倒是干脆利落。”
李锦珍看着也并不是好惹的,当即反讽道:“不如王女殿下每次都恰好避过来的巧妙。”
“伶牙利齿,李姑娘跳下河倒是毫不犹豫呢,真是捡了大便宜了。”
“那也得是有人忘了本,给臣妾这个机会才是。”李锦珍扬起脸,目光炯炯,“臣妾也并非好惹的,殿下还是实实在在地唤臣妾一声娘娘的好。”
南庐渊神色一动,李锦珍显然是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