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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偏偏心里跳的厉害,亢奋不已,催促着他将那句话吐出来。
他面颊通红狠了狠心,把脸埋在双臂里,趴在桌面上,鼓足了勇气,也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气,好似豁出去了:“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四周静极。他原以为是自己太紧张,自动忽视了声响,然而一抬头,发觉四周的佣人们都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看,再一侧头看见陆流斓带着笑意的充满深意的眼神,一下子便知晓自己的动静有多大了,当即觉得一股热血冲上头颅,羞得恨不能当场找个地缝把自己埋进去。
上了年纪的施姨神色古怪,和苏葑对视一眼,用南庐渊能听见的声儿道:“怎么和他爹当年一样龟怂。”
南庐渊的脸一绿。
陆流斓笑得前仰后合。
南庐渊只觉得脸上烧的慌,于是嘴硬道:“你......你到底愿不愿意,给个准话,少拿我讨乐趣。”
“嫁,大名鼎鼎的帝相大人都这样了,我好意思不嫁吗?”陆流斓一面调侃着南庐渊,一面用指尖去拨弄南庐渊的耳垂。
南庐渊便下意识打了个哆嗦,却罕有地孩子气地道:“这是你亲口说的,你得跟我保证,你不能反悔。”
陆流斓便觉得这人真是可爱极了,忍不住哄道:“你是小孩儿吗?我陆流斓做事敢作敢当,既应了你,便是应了,决不反悔。若有反悔,就让我死后遁入阿鼻地......”
南庐渊一把捂住她的嘴,正色道:“倒也不必如此。”他松开手,一板一眼地道:“那我们在秋末把亲订了,等冬宴时便可以成婚。日后府中上下,你若想打理便打理,若是不想,便放心交由苏葑。每月的俸禄我会放在你房里,你若有什么吃穿用度,尽管拿取。”
陆流斓笑眯眯道:“好。”
“这之后你就是帝相夫人,也是南商的第一夫人,行事举止便要收敛着些。不过若有人仗着你非南商人欺负了你去,你便放心出气,只要不太过火,回头交给苏葑处理便好。”
苏葑扶额叹气道:“看来只有我是吃力不讨好的苦差。夫人,外人可不是家主,下手轻点。”
南庐渊眉心一跳。
苏葑便接着道:“若您实在是气不过,那就回来打家主出气。反正他这性子估摸着也反抗不了。”
南庐渊牵了牵唇角道:“苏葑,你之前不是这模样吧?我想是府中闲了你,才让你这副油嘴滑舌的性子。”
苏葑及时止住嘴,不再往下拿南庐渊寻开心。
然而说到底,南庐渊确是比南博雅要好相与得多,规矩也少了不少。
陆流斓倒是凝神注视这南庐渊的面容。在此之前,她笑戏王侯、纵情山水,自以为高缈于物,然而一朝为翩翩少年所打动,怦然心动,情难自已,才在本最不该有交集的人身上找寻到温暖和归宿。
如今回想起来,人世种种缘分,自是奇妙无比。若没有当年她好奇心盛,缠着师父带自己一游南商冬宴,又怎会和这块榆木脑袋有如今这一段渊源。
又怎会相信,西唐和南商真的有冰雪消融的一天。
她仰头,把这杯中圆月一饮而尽。
月色正好。
.........
...
快入冬时,名满天下的帝相大人订亲了。
一时四海轰动,人人都在议论,到底是什么样的姑娘,能入了那般人物的眼,得了他的青睐去?
南子潺亲自来喝了一杯酒。赏了一笔珠宝。参与过上次冬宴的朝臣们都认得是这位姑娘,因此讶异之余,也不免八卦些他们在冬宴之后不为人所知的日子。
南子笙亦到场,只是喝了杯酒,脸色很僵,且着一身红衣,似是要抢了陆流斓的风头,人人都看出她来意不善,却碍于她的身份不好劝阻,只是在饭后茶间以此为帝相二人的故事增色。
陆流斓对此毫不介意,她性子张扬狷狂,着红衣便明艳骄傲如正午骄阳,加之穿惯了红衣,故而艳压南子笙自不是难事。
王后的小腹稍稍有了些圆润,穿着华美的长袍,也难掩富态。
雪生长得很快,如今已会背诵些父亲李阳关日常谈论诵读的兵书,只是还不知晓意思,便显得有些娇憨可爱。
再过几个月就要下一次冬宴,臣子们都愈发忙碌起来。这一年南庐渊清理掉一批尸位素餐的官吏,为朝廷换上了新鲜的血液,故而虽忙,到底还有喘息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