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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个人……”
“水灵！”
“水灵”二字甫从神行太保口中道出，众人便是惊愣交加，目光纷纷投向水灵。
面对众人各色目光，水灵心中一紧，俏脸发白。
神行太保亦给了水灵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若非得她投诚，本神又岂能知道你黑瞳竟还有这般忠心耿耿的一面。”
什么，投诚！？
真相大白，女流中人反应不一。
小青拼命摇头，无意识后退，脸上尽是迷茫神情，不敢相信，难以接受……
若是眼光能够杀人，相信黑瞳此时已对水灵进行千刀万剐了……
雪缘表情变得更冷……
反而素来与水灵不对付的独孤梦，此时并没有落井下石，只有一声无言叹息……
在她心中，平素姐妹之间无论如何不和，总归是内部矛盾，不至于上升到怨与恨，如今出了这档子事，她也不希望是真的，亦对此感到非常痛心。
但无疑神母才是最失望、最心痛的那个。
她严厉而又苦涩地沉声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而无论众人反应如何，心中唯一的共同点，亦是这个问题，大家也很想知道答案。
水灵面色一阵变化，慌张、痛苦、不忿……
最终定格决绝之色。
“你问我为什么这么做？”
她突然指着独孤梦，激动地大声说道：“我有哪点不如她？”
“我跟随你十多年，她才进女流多久？可平时你却总是偏向她，帮着她说话！”
“重要大事，亦交给她去做。些许小事，却才想到让我代劳……在你心中，你分明更信任她！”
“我实在不服，我实在受够了！”
看着水灵突然间情绪爆发，听着对方对自己的控诉，神母先是一愣，渐渐神色变得晦暗。
被水灵指着的独孤梦，意外之余，也是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唯有沉默以对。
“而且……”然而水灵的话还未完，她平复了一下起伏不定的心情，同时面上表情转冷，“我也不想在女流平白虚度一生。”
“我要天下谁人不识我！？我要像那位倾城夫人，做那女后第二……不，我要取代她！她做得到的，我水灵也做得到！”
“这些，无论是你，还是女流，都给不了我。”
“但是……”随着渐渐说开，她也像是变了个人，一如连城诀里花铁干雪山之变。
心中再无半分对于女流之眷念与羁绊，坦然自若地走到神行太保身边，看着对方柔声道：“这一切，他，能够给我。”
对此，神行太保并不否认，傲然一笑，伸手一揽，便将水灵拥入怀中。
终于听完水灵发泄般的自白，神母痛苦地闭上了双眼。
众人也是心情复杂。
“无耻！”
“叛徒！”
“你忘了姐妹们的牺牲吗！？”
“……”
面对女流众人骂声一片，水灵再无开始那般慌乱不安，目光镇定厚颜以对。
群情汹涌间，蓦地一道青色流光从眼前闪过，直飞水灵。
目标却并非水灵，而是水灵身边的神行太保。
水灵还没反应过来，人已被推开。
与此同时，青色流光亦已凝住，定在神行太保面前。
流光散去，定睛一看，赫然是小青。
此刻正被神行太保屈指成爪钳制喉咙，再无半分寸进。
尽管失手被擒，小青却是毫无惧色，反是美目含恨直视神行太保：“一定是你这个恶魔不知用何手段迷惑了大姐，大姐才会犯下如此弥天大错！我实在恨不得扒你皮、拆你骨！”
即便到了现在，她仍是难以接受水灵背叛的事实。
和女流其她人不一样，当初她和水灵一同从搜神宫地牢脱困，相亲相知十多年，两人之间的感情远非其她姐妹能比。
所以，她绝不相信水灵会是那种忘恩负义六亲不认冷血无情之人！
一定是神行太保这家伙给水灵下了什么迷魂汤！
一时冲动之下，忘了彼此之间巨大实力差距，这才有了刚才的突袭，只是现在结果很明显……
对于小青所说的话，神行太保并不放在心上。
他只是扭头看向水灵，突然诡笑道：“本神要杀她，你，是否介意？”
他当然并不是真的征求水灵的意见，以其身份实力地位，何须尊重区区一个玩物的看法？
——他不过是很想欣赏一下，当他当着对方的面亲手杀死这情同亲妹妹之人时，对方会作何反应？
尽管水灵此番背叛令其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听到神行太保这么说，还是禁不住娇躯一颤。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然而……
很快她便恢复如常，默不作声，只是偏过头去，似是不忍看神行太保杀死小青的画面。
可是这一行为，却也恰恰说明了……她，不在乎对方生死。
这让小青见了，浑身一颤。
内心深处似有什么东西碎裂，整个人变得神情恍惚、目光涣散。
瞬间像是失去了全身力气，放弃了挣扎，似乎就这样静静等死……
对于这个场面，神行太保却是看得颇觉有趣。
指爪发力，便要掐断小青脖子，然而就在这时——
一阵急风袭来，暗含凌厉气劲，迫使神行太保不得不撒手。
急风顺势带走小青，躲过一劫。
风止，一看，却是雪缘。
神行太保见状，眼睛微眯。
这已是第二次，对方出手，他未能事先察觉。
他一身修为已臻逆天之境，即便如此，仍两番不察。
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
“神石果然在你身上！”
凶罗果然死了，神石果然为女流所得，并给到了雪缘。
对此，雪缘并没有回应，事实当然亦并非如神行太保所想。
她的实力自是不俗，虽胜过神母，却也还是略逊黑瞳半筹。
之所以两次皆在神行太保手上得了便宜，全因她曾在某个人身上悟得了一招轻身之术。
——招名“云心难测”，招如其名，行踪如云，出没难测……
但这并不足以让她单独直面神行太保。
对方原有实力她并不陌生，绝对在她之上。
如今恢复全部实力，自然更加强大。
此刻她心头之沉重，前所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