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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锦衣卫:“好生调查这件衣裳的出处。”
赵沅目光紧紧锁着流光锦,越看越觉得有些眼熟,看着看着,眼里闪过一丝慌乱。
“查到又如何?万一是她自己偷来栽赃陷害的呢?”
听见此话,颜衿微微笑了笑。
似是有几分意外蠢笨的夏思鹤能想到这一层,也似在为赵沅的垂死挣扎感到可笑。
确实,这件衣裳不是仆妇能有的。
是她从赵沅房里偷来的。
也就是说,这件衣裳的主人是赵沅。
横竖吉嬷嬷已死,是非黑白断然理不清楚。
赵沅可以暗中利用夏思薇害她,焉知她不会借此反咬一口。
下一刻,颜衿出了声,语气里有些微妙讽意:“夏小姐要真想害我,大可趁只有我们二人的时候下手,何必舍本逐末,给自己留下死证呢?”
“所以夏小姐绝不是真凶。”
夏辅愣了一下,随后感激似的朝颜衿点了点头。
进门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认真端详她。
肖辞的夫人,第一眼看去,是个大气的女子。
清秀中不失明艳,灵动间不失沉稳,遇上关乎人命的官司,或是牵连自己性命的案子,面上竟无半点怯场。
以他数十年在官场摸爬滚打的眼光来看,这绝对是个能扛大事的主,甚至比大多数男子都要出色。
他看向肖辞:“娶妻当娶聪慧,还是令夫人明事理呐。”
“辅大人过奖了。”肖辞客气地回了一句。
冷静下来,在场之人慢慢从中理清原由。
夏思薇莫名其妙被换衣裳,而且还是被下了足量晚香玉的衣裳。
假设她是真凶,总不会笨到将证据交托她人,而是想方设法销毁才是。
这么想来,吉嬷嬷确实是嫌疑最大之人。
一来在没被现之前,可以直接用衣裳攀诬夏思薇。
二来就算幕后之人被现,她也能提前将证据处理干净。
此举果真聪明。
不过,一切再也瞒不过在场人的法眼。
“如今吉嬷嬷和流影已死,晚香玉是谁下的,根本无从探查,这可如何办才好?”
有人猜测:“二人的死与王妃脱不开干系,那么陷害夫人的真凶会不会也是王妃?”
也有人建议:“直接审一审不就知道了?”
“我听说诏狱的十八道大刑可不是摆设,只要进去了,不死也得脱一层皮,没人敢撒谎。”
她们的话语一字不落地入了赵沅耳中。
她一下子抓住重点,故作吃惊道:“那在座的各位也要审上一审才能证明清白了。”
刚说完,立马望向肖辞:“大人,可得把她们也捉起来,以免有失公允。”
赵沅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是前所未有的软弱,听起来委屈极了,直让夏思薇鄙夷不已。
“好啊,”她冷哼一声,“要审就一起审。”
“你是夫人的个怀疑对象,那就先从你开始,上十八道大刑,看看谁才是真凶。”
赵沅面色霎时变得灰白。
顷刻间反应过来是中了夏思薇的圈套。
遇上这种难缠又不怕死的贱人,她气得快要疯。
正在这时,不远处围观全场的颜衿平静地,微笑着开口:“不必这么麻烦。”
夏思鹤和夏辅对视了一眼,夏思鹤问:“夫人是有办法?”
颜衿点了点头:“我素来便有喘疾,因此对晚香玉颇有研究。”
“我听说凡是碰过晚香玉的人,只要再碰上加了明矾的水,双手便会脱皮腐烂,无药可治。”
说到这里,颜衿望向郭太医:“是有这个说法吗?”
郭太医下意识看了一眼肖辞,见他面色无异,这才道:“确实是有这个法子。”
肖辞一听,当即明白了颜衿的用意,马上吩咐手下取水。
又道:“所有人挨个试毒,谁的手出现腐烂迹象,谁就是真凶。”
不一会,水到了。
为了以示公正,颜衿挽起了衣袖,露出一小段白藕似的手臂,率先将手没入水中,再拿起,双手并无变化。
接着是夏思薇,依旧如此。
然后是赵沅。
令人震惊的是,她竟然一点问题都没有。
怎么可能?
这怎么可能没有问题?
众人都有些愕然,但也没来得及多想其中的原由,只想着快点摆脱自己嫌疑,争着抢着要把手放进水里。
唯有站在最角落,始终不敢往前一步的某人尤为引人注目。
当然,此人的一举一动已经完全被肖辞和颜衿看在眼里。
“将她拿下!”
短短一瞬间,气氛变得极其凝重。
只见几个锦衣卫大摇大摆朝某处走去,三两下便将人扣住。
肖辞道:“是你自己招,还是本官亲自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