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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迈洛和丽贝卡已经把黛西救走,罗本扑了个空。
……
黛西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有说,就死死地盯着迈洛。
……
当晚,楠薇城下起了大雨。
之后,罗本把死去的女儿抱回房间,像往常一样把她哄睡。
他在下水道开凿出那片藏匿之地,按照医师提供的名单,配合裹尸布怪人,一次又一次地猎杀无辜的市民。
从那时候开始,他就疯了。
迈洛也没有义务为他点这一根坟前的蜡烛。
在罗本疯癫的认知里,女儿没有死,只是病了,他认为只要自己按照教会医师的安排做事,女儿就可以康复。
最终他也没下得去手,只命令怪人把黛西掳走。
……
即使他知道,罗本生命中最后的那一个月时间里他已经是完全疯魔的状态了,那时候的罗本根本就不是五年前那个每天为收容所运送物质的罗本。
如果自己当时少矫情那么一丢丢呢?
如果自己把黛西带出档案室呢?
结局应该不会变成现实那样吧。
大瘟疫、血疗术、教会、仪式。
……
“是这个图腾。”
罗本带着女儿去找到了瘟疫时期的那位教会医师。
回到家之后,罗本现女儿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她不说话,也不吃饭,就直愣愣地在房间里坐着,不管罗本与妻子如何安抚,都没有任何反应。
而作为屠夫的罗本将马匹开膛破肚,以马匹的血腥脏器味分散了猎犬的注意。
罗本背后的真正操纵者,那名面容模糊的教会医师,他真正想要得到的就是这个图腾。
……
迈洛喃喃自语。
随后,他就躲到了档案室那些堆积的文件箱子缝隙中。
但问题在于,在这个梦境里,迈洛从事追踪都没有看到那名教会医师的真正面容,因为对方脸上一直都挂着口罩,身上披着的是教会的会吏斗篷,毫无辨识度可言。
甚至迈洛最后因为无法适应黛西那种诡异的目光,主动离开的房间。
黛西被丽贝卡接回来的那天,丽贝卡为了不让迈洛与太多执法官接触特地清空了执法所二楼所有人。
不仅如此,罗本十分恪守教会的教义,他洁身自好,不抽烟不喝酒,尽一切可能地缩减自己的个人开支,为女儿提供最好的生活条件。
可事实就如同亡灵节的箴言所说的那样,死亡是生命的回照,是生命的意义的补充。
迈洛只要稍微一沉思,脑子里就会回闪过刚刚看到的罗本视角的画面,紧随其后的就是一阵针扎般的疼痛感。
罗本与执法所厨房的厨师一直有往来,他定期向厨师提供食材,平日里进出执法所的次数非常多。
“嘶!”
医师到罗本的家里确认了状况之后告诉他待在家里静等消息。
他当着罗本的面,从众多干尸堆中拖拽出一具最大的尸体,给尸体注射了某种猩红色液体。
这些因素从始至终贯穿着整个事件,仔细斟酌就能现它们的影子的存在。
尽管丽贝卡有向他透露过关于黛西的消息,小女孩已经完全脱离了生命危险,并且她这辈子都不愁吃喝,可她终究是彻底的瞎了。
……
自己所有的收入,除去为女儿的学业攒下的那部分,其余的全部都捐给了教会。
这是面目狰狞的罗本对黛西的恐吓。
“噗通、噗通、噗通……”
迈洛此时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脏快跳动的声音,他甚至能够感觉到身上每一根血管随着心跳的频率在不断的胀动。
不久之后,那具干尸就“活”了过来。
他利用罗本,操办了这个仪式。
在城郊,裹尸布怪人截停了马车,掳走黛西。
“至少可以肯定教会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
当时驾驶马车的人根本就不是执法所的马夫,而是罗本自己。
一天之后的深夜,医师主动登门,带着罗本去到了城郊的一处废弃收容所。
…
基本所有的凶杀案都是罗本和裹尸布怪人一起配合行动的。
这是那名教会医师的原话。
“咳咳咳咳!!!”
……
之后便是档案室的凶案。
推开家门那一刹那,他见到了宛如噩梦的一幕。
他用几个小时的时间,把家里的血迹全部清扫干净,将妻子的残尸处理、掩埋。
“遭不住……我的天。”
他踉踉跄跄地站直起身来,此时山坡下方空地上的人已经点燃了篝火,很多人围坐在篝火四周。
迈洛往篝火的方向走了几步,又折返回来把墓碑前瓷砖板上的图腾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