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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瞬间就看透了我心里的那种不安,这样的共鸣让我心里更难受了。我哥扶着我躺下来,我把头轻轻靠到他肩上,另一只手放在他胸口感受他滚烫的心跳。
我真心有些怀念小时候,怀念小时候那无忧无虑的状态和时光。那个时候我根本不会有这么多彷徨和想法,整个脑子里天天都是我和我哥怎样快快乐乐地疯玩。那个时候,喜悦和难过来得都那么直接,那些东西都是one-off,一次为止,不会纠结,就算和我哥有什么不开心,但也不过相视一笑就会一笔带过。那时候的那种难受不过肤浅一瞥,存留永远的只有对下一秒的期待和沉甸甸的安稳。
那个时候的我是完整的我,哭笑与现在比都好太多,而现在的我,身上和脑子里好像有太多缺口,虽然有时候鸡零狗碎的生活会让我忘记,但是它们常常会在某个漆黑的夜里莫名疼起来提醒我。
我认真地思考过一个问题,有时候想多了,就不小心当着我哥的面说出来了。我说:
无论家境,是不是所有人来到这世上活久了都保持不了本真,会变成很烂俗的人?
我哥一副沉思的样子看我,我想了想,又问了一句:
是不是所有人来这世上活久了都会一身伤痕?
他本想开口,可听了这句话后就沉默。那种沉默无言的氛围像一把钝刀,他看向我时的眼眶慢慢变红,我的心也跟着痛起来。
其实我的本意不是想让他难受,而是真的想问一问是不是所有无论好坏的是非因果,到最后都会留下伤口?
我是一个复杂的个体,一方面,我疯狂渴求我所爱的人和事,想寻求比洛希极限还要危险的亲密距离,另一方面又因为害怕失去而想远离它们。这种令人鄙夷的矛盾刺激着我,让我觉得自己无论怎么做都是错。就好像是曾经年少时期夜晚经历过的生长痛,极度渴望却又极度抗拒,用一些执着的话麻痹自己,然后像个不想管事的大人一样对自己说,会好的,过一段时间就会好的。
那只存在于青春期的生长痛过一段时间确实会好,可是沉寂在我心里的那些恐慌却总是不经意浮现。我居然是个这么离谱的人。
所以我才会庆幸我的脑子只属于我自己。我想,若这世上真有神经共享设备,要是有第三个人知道我脑子里的一些想法,窥探到我的恢恑憰怪,真的会觉得我是个无药可救的神经病。
无药可救,听起来很酷,但无药能治,终究会痛苦。
异端
我哥开始24小时陪着我,出去工作他也要我站在后台看着他不许离开。我知道我哥是担心我,我其实也不想在他面前总是表现得很脆弱,但有的时候,我拙劣的表演跟不上我一些直接情绪的表达。
我开始极度厌恶那种悲伤的歌曲,那种有氛围感的、带一点悲哀情绪的歌曲会让我有一种想要砸手机的冲动,但可怕的是那种旋律我居然记得飞快。
凌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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